麦当已死有事烧纸

这个账号彻底变成个人沙雕号(。)

白头

他走了有十年了。
他撑着伞看着水面上被雨点砸出的漩涡,打碎了的水面扭曲地映出一头斑白。
十年,足够一个人从青丝变成白发。
他笑了笑,这里是最后一站。

十年里他去过很多地方,塞北纷扬的雪夹着呼啸的风,江南翠碧的水映着乌篷的船,山穴怪峭的石滴着淅沥的水。
每一处他到过的,都是他跟他说过的,或在酒肆喝酒时,或在江堤赏花时,他与他说起那些瑰丽的奇景,眼里总是闪着光。
他一定是很想去吧。他想。
待诸事了了,就和他一道去看那些景色。
年轻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很多,慢慢挥霍。

他走到一间茶馆,要了一壶茶,两个杯子。
十年里头他都是这么做的。
自饮自酌哪有好友对饮来得有趣?
他想起那次他的笑容,摇了摇头,喝了口茶。
日薄西山,茶壶已空,只留下两个杯子,一个倒满,一个空荡。

所以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?
他不清楚,只记得赶到时,那人的笑意不复,血污了尸身下的整块土地。

说好的一起看风景,如此也只好自己一个人看了。

他回到驿站,久违地梦见了他。
梦里的他和他还是少年郎的模样,他和他并排走在路上,他笑着对他说:
“如此,可是一同白头了?”
那天雪落纷纷,大雪染白了他和他的头。

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白头。
———END———
关于最后那句诗,我第一次看到其实是在某本言情小说里
这是个关于男人的友谊的故事

评论
热度(3)

© 麦当已死有事烧纸 | Powered by LOFTER